前段时间,日元以一种非常夸张的态势贬值,搞得日本国内民众怨言不断。
而面对这种情况,我的朋友蛋蛋有了新想法。毕竟,他自认有不亚于巴菲特的“金融头脑”,只是苦于没有合适时机大展身手,才沦落至此。如今,挥斥方遒的机会终于来了。于是,在某个开盘的良辰吉日,蛋蛋大量换取日元外汇,准备在日本政府出手挽救汇率时,趁机做空日元高位套现,完成自己在国际金融领域的华丽一击……
截至这里,蛋蛋的想法听起来很完美。但遗憾的是,不管是巴菲特还是索罗斯或是罗斯柴尔德,都没有临凡到蛋蛋身上。日元从他买下的那一天开始,跌得就没停下来过。后来,我再没从他的嘴里听到过“日本”两个字。
不过,想要在日元汇率上面做文章的人并不在少数。既然抄底日元这条路走不通,那么国内不少人开始另辟蹊径,选择去日本狠狠地花钱,来一场盛大的低价探店。
当然,这可不是去日本探究“麻婆豆腐寿司”和“生大肠刺身”哪个更好吃,而是去大名鼎鼎的“大久保公园”探店。
毕竟,大久保公园处在新宿歌舞伎町一条街的后面,有着独一无二的地理优势。如果说,歌舞伎町一条街的从业者是色情风俗业的“专业团队”,那么站在大久保公园中的少女就属于“个体散户”。
但不得不承认的是,这些戴着口罩并低头看手机的女性,似乎只是在路边等朋友,没什么很明显的“性暗示”。
只是,在当前环境下的大久保公园中,发生了太多类似的“招嫖事件”,使得“站在公园街上的女性”和“站街女”已经画上了等号。而且,就算没人上前问价,站在这里的大多数女性也会主动喊路上的“可疑男人”为“爸爸”,并报出自己的价格。
如果“爸爸”接受这个价格,她们还会摘下口罩,给“爸爸”看看自己的脸是否让人满意。倘若这一步也达成默契,那整个交易前戏才算正式结束。之后,两个人会结伴去隔壁酒店简单聊聊——从卡夫卡说到太宰治,再从太宰治讨论到叔本华,最后共赴巫山。
而这便是大久保公园中一直发生着的“神待少女の伝説”。
因此,看着这些站在大久保公园里,背负着“好赌的爸,病重的妈”的卡哇伊的她,国内不少“探店博主”才萌生了去日本探店的打算。
而事实也证明,这世上果然还是行动派居多。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些只是小打小闹的玩笑时,还真有一些博主飞往了日本,并且直奔大久保公园。
但比较遗憾的是,这些旅日博主的确偷偷拍摄了不少路边聊天谈价视频,可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。
原因在于,这些神秘少女非常有“米线”,在听到国内探店博主的口音后,便拒绝了的探店申请,表示自己不教外语。
可问题是,固定客人的数量十分有限,他们并不可能“照顾”到所有人。因此,这里出一趟活儿的价格便逐渐卷了起来。
但即便这样,大久保公园的神待少女也没有下降的趋势,并且还有了越发年轻化的苗头。
事实上,大久保公园并不是最近才兴起的。早在之前那几年,一部分日本女性就已经开始用身体换钱了。但那时候,她们不愿意进入风俗店成为“专业团队”,让自己毫无回旋余地,但确实又想靠身体来赚一些外快。所以,在歌舞伎町后面的大久保公园成了最佳“集会所”。
可大久保公园一直存在一个无法忽视的问题:向政府交税可以正常营业的风俗店,都需要体检报告才能持证上岗,但大久保公园的“性交易”属于灰色地带,并不受政府监管。此外,不去前面正规的歌舞伎町,而是到这里“打野”的客人,大多也都是鱼龙混杂之辈——因此,在这里的每一次交易,都像一次生死赌博。
面对这种情况,日本警察想了各种办法。比如,他们会派便衣警察上前询问价格来钓鱼执法,看到可疑男女谈好价格,也会等他们进入酒店后再实行抓捕等。
偶尔,这里会有一些路人站在路边等朋友,而这也会被巡逻的日本警察盘问身份甚至被驱逐。对此,日本警察也有理由:这个公园不是普通人散步等人的地方。
而在如此无差别的打击力度下,逗留在大久保公园的男男女女确实明显变少,到了去年12月底,这里基本杜绝了神秘少女的出现。
只可惜,日本警察的胜利是暂时的。由于今年各种突发状况不断促成一系列连锁反应,使得大久保公园重蹈覆辙,又一次成了“素人聚集地”。并且,这一次的人数愈发增多,从曾经的“隔100米站一个”变成了“隔50米站一个”。
可不得不说,在大久保公园站街真不是什么轻松容易的事。
要知道,并不是每个嫖客都有耐心,抱着“谈不成买卖,仁义也还在,大不了就好聚好散”的想法来招嫖。当遇到性格差劲的客人,并且价格还没谈拢时,这里的神秘少女也会陷入挨一顿打还抓不到人的情况。
而且,站在大久保公园里无依无靠的神待少女,还会有被“反客为主”的可能性。比如,去年十一月日本警方抓获了一名指使女性去大久保公园卖春的男人。而该男子本身也是名嫖客,在某次买春过程中,他忽然想到可以靠这个来赚钱——于是,他偷拍了神秘少女的正脸和裸照等,并以此胁迫她后续接客的钱都要上交,否则就把这些照片都散播出去。
显然,对大久保公园的神待少女们来说,这里不一定会有真的神明降临,但随时都会有各种撒旦恶魔把她们拽入地狱。
值得一提的是,关于大久保公园的神秘少女,去年曾经有过一档相关暗访。
在访谈中,部分神待少女承认,利用身体换钱确实有些残酷,但这算是唯一来钱快的途径。毕竟,去便利店或烤肉店打工一小时只有1200日元,可在大久保公园的“工作”一小时就能拿到20000到30000日元。而且,家里人默认知道她做这种事,在拿到自己补贴家用的钱后,也没有对此提出反对意见。
的确,我们不得不承认,当整个社会环境处于经济下行时,不可避免会让各种色情皮肉生意重新滋生,可眼下看来,这个规律完全不适用于日本——毕竟,它一直以来都靠这个“吃饭”。
日本导演熊井启曾经执导过一部名为《望乡》的电影。而该电影讲述了“二战”前那些背井离乡下南洋卖春赚钱,然后把钱再寄回祖国的日本“南洋姐”。
在电影中,日本政府运用了大量“大和光荣”“为了日本”等欺骗性话术来洗脑女性,让她们认为“主动为祖国出卖身体”就是一件十分光荣的事情。
然而,现实中的几位“南洋姐”原型坐船回到日本后,说好的荣耀全部消失不见,日本政府也换了口吻,重新定义她们为不知廉耻的荡妇,出海外做皮肉生意就是“大和耻辱”。
因此,这些为国家付出一切的“大和之光”,最后却在全民的唾弃中含恨死去。
而等日本发动的战争彻底失败后,这些日本女性又被迫站出来为整个日本买单。
“二战”后美军正式登陆日本,掌控各种战后重建事务,日本官方主动发布“性的防波大堤”公告,要求日本全民协助建立“解决驻日美军生理问题”的服务设施,并号召所有适龄女性主动参与。而且,政府公开表示,主动充当美军慰安妇的女性是“大和英雄”,并且还能让自己的一家老小优先获得粮食配给。
但等大批美军撤走后,这些“美军慰安妇”又一次被官方定位为“耻辱、败类、荡妇”,遭受所有人的唾弃。
进入20世纪末叶,所有国家都在随着时代的变化而进步,日本自然也不例外。于是,重建后的日本废除了“公娼制度”并颁布《卖春禁止法》(売春防止法),正式成为禁止“性交易”的现代化国家。但尝试过靠“女性卖身”赚钱的轻松和爽快后,日本政府显然舍不得这棵“摇钱树”。
于是,在该《卖春禁止法》的定义中,只有在“产生报酬”和“发生关系”同时构成的情况下,才属于是“违法行为”。那么,和性擦边的服务或“半套服务”,显然不是法律定义的违法“卖春行为”。
与此同时,日本政府还颁布了《风俗营业的规制与业务适当化等相关法律》(風俗営業等の規制及び業務の適正化等に関する法律)。
在该法律的定义中,风俗业可以在“满足异性对性好奇心”的基础上建立专属场所,并且提供除了“发生关系”外的一切性服务。可这个场所该如何管辖,场所内会不会偷偷发生“逾越”行为,谁都没法保证。而且,虽说卖春和买春虽都是违法行为,但两部法律并没有对买春行为做出具体的处罚措施,对卖春行为也只是轻微罚款了事。
显然,如此模糊的定义和惩罚措施,并没有对女性的卖春行为做到限制,反而是有了更多的可操作空间。
于是,在这么暧昧不清的情况下,日本相关风俗业蓬勃发展。
到了2018年,日本的风俗业光纳税就超过了5兆日元,成了日本纳税大户之一。可在这一长串的数字背后,是数不清的女性继续摆弄着自己的裸体换来的。
看起来目前光鲜亮丽的日本,属于是21世纪的新日本。
可一些生活在夹缝中的日本女性呢?好像还处于旧社会的轮回中,不停反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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